一边想着,奥登一边扫视人群,真的发现有一个人没有消散。
他赶忙停住,转身冲到近前,沿途完全无视任何异性的存在,无视她们尖叫避让,躲出一条路来,生怕撞到他身上,或是与别的情者倒在一起,混成一团——至少不能当众如此,如果被一个理者看到,实在颜面无存。
那正是杜阿。她并没有逃避的意思。她停在原地,保持沉默。
“杜阿,”他温柔地说,“你怎么不回家呢?”
“奥登,我没有家,”她平静地回答。没有怒火,没有仇恨——这个样子才真正可怕。
“你怎么能怪崔特呢?杜阿,你知道这个可怜的家伙根本不会思考。”
“可是你会,奥登。在他设法填满我身体的时候,你拖住了我的思维,不是吗?你想一想就会明白,比起他的小伎俩,你的话更让我深陷其中。”
“杜阿,不!”
“不?不什么?你的戏演得真棒,好像真的在给我上课,真的在教我知识。”
“我是这么做了,可我没有演戏,那都是真的。那跟崔特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崔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