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科一拳打在她胳膊上,“墙上写着字,”她说,“在涂料底下。”
希拉瞪大眼睛,“不可能。”
“太可能了。”内特说。
希拉领着两人走进公寓。房间中央的画架上有一幅新开工的油画,“打算从哪儿开始?”
他们花了快一个小时才从希拉的墙上取掉所有照片和画作。半小时后,他们剥光了她的墙漆。涂料撕起来比内特的工作室还要快。旧乳胶漆装满了六个塑料购物袋。
希拉的公寓有两面墙写着复杂的数学算式。“这个题目很长,”薇科指着一面墙的底部和另一面墙的顶部,“底下和顶上是等式的同一行。”
内特看着算式,“这到底是什么?我上过些科学课程,但不记得在黑板见过这么复杂的东西。”
“也许只是详细过程,”薇科说,“明白吗?处理爱因斯坦方程的时候,你会假定其他人都知道每个字母代表什么,也知道它们是怎么得出的。也许这里的算式属于从头开始推导。”
“这是印度墨水,”希拉说,她凑近一行数字仔细端详,“非常浓,永远不会褪色。”
“有人希望这些东西能保留很久。”内特说。
希拉耸耸肩,止住一个哈欠,“也许只是随手图方便。印度墨水并不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