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彦怕爸妈和小暖担心,只倒了一个杯底的红酒,姜南橘一杯喝完,他才只是轻轻地抿了几口。
“两年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回去了?”周泽彦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句你不爱听的,纪景安这两年是真的不好过,说起来也是自作自受,过去那样伤你,后来又一直死心塌地等你。”
姜南橘懒懒地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仰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没醉,只是许久没听人提起纪景安这个名字,乍一听到,心跳不由得漏了几拍,明明是平缓舒适的彻夜长谈,却生出些惊心动魄的感觉来。
她无端笑了起来,语气凉薄,不带丝毫温度,“他等我,我就一定要回去吗,周老师你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说完她漫不经心地盯着周泽彦,周泽彦也有些不解地回看她,两人对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来之前其实我挺担心你的。”周泽彦实话实说,“真的很担心,但是见到你之后,发现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不管怎么说,反正得想办法活下去,人总是要往前看,路总是要往前走的,对吧。”姜南橘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咽下去。
她斜着眼睛看周泽彦,“我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也就不再害怕什么,没什么能伤害到我。我现在可是刀枪不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