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工整地写着郑晓云的手机号码。
那一刻我很感动。我想有个同性好友果然是一件温暖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这么一瞥,罗秋楠就已经默默喜欢上了郑晓云。只不过她过于体贴,一直不说罢了。
打好开水回寝室她坐到了我的床铺上,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我和郑晓云的过往来了。在回答她的时候我想起自己还有许多话想问郑晓云。以前我也默默设想过和他重逢的场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觉得那是不可能的。这六年间不知道他随着妈妈到底漂泊了多少地方……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该死,我竟然没有给他回信,”我想起郑晓云凶巴巴的样子内心忐忑了起来。我依稀记得他似乎在信的末尾还威胁过我,看来那个时候他就有长成危险分子的潜力。是什么促使了他的彻底“黑化”呢?
我无从得知。
我翻身下床,打开床下的箱子一阵乱翻。我把我在四川的东西全部都带来了上海,我的东西本就不多,郑晓云那厚厚的一叠信就是全部行李的十分之一。
果然,他在信里写道:再不回信,我就认定你转学了,不再写信过来了。
还好,口气不是那么可怕。12岁的郑晓云,毕竟还是屈服于12岁的黄花鱼的。可是我不知道18岁的郑晓云,会不会同样屈服于18岁的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