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摸了摸鼻子:“先不提小女是否当真借机敛财,陛下当知道,这桩婚事是先皇后的意思……”这帮老臣公然忤逆,就是对先皇后大不敬。
温实骏当然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这些老家伙抱团为官,颍川王更贵为宗族之长,不是说治就能治的。抛出这个话头,还不是又将难题丢给了自己?
老狐狸啊老狐狸!
闹出这么大阵势,消息很快就从宫里传了出去。
连掌管皇族名册的颍川王都上书劝谏,百姓更加觉得这个吕金枝大有问题。滚滚舆论之下,衙门澄清“贿赂实为贺礼”的说辞也成了遮掩,变得苍白无力了。皇后一党的奏疏本是应流言而生,百姓的流言却因奏疏更盛,这两样东西似乎在互相印证,稍不留神,便拧成了一股麻绳,缠得温实骏的脑袋疼。
到了傍晚,他不得不暂且妥协,答应亲自过问吕金枝,同时召江阴巡抚来京与刘氏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