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桓温先开了口,但见他唯唯诺诺敌道,“大,大都督,我等该从何进攻?又该攻向何处?请大都督明示。”
对于这个问题,桓温本不想问,但在生死关头,他又不得不问,与其让外人询问让刘淮更加难堪,倒不如桓温这个老师去问,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面对这个问题,刘淮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桓温问的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在刘淮的潜意识里,打仗无非一拥而上,两个打一个最好,一个打一个看命,一个被两个打就得等死,什么排兵布阵,什么粮草军备,都无关大雅,只要人多,其余全都是小事儿。
现在桓温这一问,倒让刘淮大劳神思,他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场面一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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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上的苻文,孤傲地站在山顶俯视下方,一双灰眸里裸露着数不尽的杀意,额头那虎形胎记游走着湛蓝色的光芒,手上握着一块儿玉佩。
若有人近前一看,那玉佩冰清透亮,腹有黄斑,做青鸾状,熟识符文的人都知道,这是苻文娘留给他的遗物,青鸾玉鸟。
符文娘已经逝去五载,五年里不管大事小情,苻文从未随身携带此物,今日佩戴,可见其对此战的重视。
今日一战,我苻文若不能得胜,便于娘的遗物,同葬太白山!
面对雪谷里汉军的踌躇,苻文可不会给刘淮探索对策的时间,见己方兵甲已备,两面夹击之势已成,苻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寒声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