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这脚下的船,哪怕再颠簸,但乘风破浪了,总会有风顺的一天。
“夫人,西坊又有棍夫来了!”
没等姜采薇多走几步,船头的莲嫂,忽然喊了起来。船屋上,弓狗也放下了水碗,取了弯弓,冷冷看着前方。
这些时日,西坊又聚起了十几个棍夫,趁着庄子里没男人,拼命地讨笑羞辱。
若非是姜采薇克制,弓狗早已经射死七八个了。
但若是死伤了人,官差就会介入,到时候,她们便再没有理由,把坊船停在江面上。
“解!”
为首的一个老棍夫,叫嚣着喊了一声,解下了裤子,便朝着江面滋去。
在他的旁边,十几个棍夫也跟着嚣张大笑,解裤子滋了起来。泼皮之身,自然没有迎风三丈的本事,顶多是一场羞辱。
“这帮天杀的!”莲嫂和几个跑来的妇人,瞪着眼睛浑然不惧。都是腌过黄瓜的过来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自家男人敢拼敢杀,如她们,也跟着多少涨了些英气。
“夫人,我射他们。”
“长弓,莫理。”
姜采薇转过了头,脸色还微微发白。时光往前推算,没有北狄人破城,她尚还是个知书达理的闺家小姐。
“夫人!”
“长弓,莫要冲动。”
“不、不是的,夫人!是东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