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也是好意,当时,妾室的子女都算在正妻下面,正妻不能生育的,便总会替丈夫多纳妾,以续香火.
秦大王一时听不明白,怒道:“你胡说什么?”
老郎中见他蠢笨,摇摇头,也不问他任何诊金,转身出去了.
花溶在一边,却听得分明,刹那之间,仿佛浑身都掉入了冰窖.这老郎中话语委婉,事实上是说,自己这副残败的身子,不仅不能再跟丈夫有什么鱼水之欢,就连生育,也不会有了.
其时,人们无不遵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点,虽然花溶和岳鹏举都没有什么父母亲族需要“孝顺”,可是,一个已经成婚的女子,如果活着,人家又告诉你,终生无法生育了,也不能行夫妻之道了,这还算个什么女人?
秦大王见她面色惨白,形如死灰,忽然明白过来,心里大是惊恐,一时无法言语.
花溶的手也微微发抖,慌乱中,似是想握住什么,颤抖着伸向桌子,再次端起饭碗,手一滑,饭碗摔在地上,碎为两截.
“丫头!”
秦大王见她的脸色完全变成了一片死灰,浑身上下不停颤抖,就连那种温柔亲切的神情也一点也看不到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她居然缓缓站起身,仿佛身子已经自行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