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我在美国,也可能会被劝服开工,像主管那样,试验老员工是否会如约复工。但我的合伙人并不是让新员工开工,而是我们数以千计的老员工自愿要求开工。这点很关键,我们奉行不聘用新人,等待老员工复工的原则,的确就是这样实施的。当初要是一直等到老员工主动要求复工该多好啊,就不会发生罢工者枪杀州政府官员事件了,幸好宾夕法尼亚州政府派出了8000人的军队,控制了这个局面。
罢工高涨时期,我正在苏格兰高地旅行,两天之后才收到消息,那是对我伤害最深的事情。荷姆斯泰德罢工,在我商业生涯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痛。以新的标准来算,由于使用了新机器,那些罢工者每人每天能挣4至9美元,比之前多出了30%的工资。
在苏格兰时,我收到了工人联盟办公室人员发来的电报:“尊敬的老板,请告诉我们您愿意我们怎么做,我们一定做到。”这让我非常感动,但是太迟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工厂被政府控制在手中了:太迟了!作为卡内基工厂的所有者,员工惨遭杀害,仅此一条就足以让我背负罪名许多年。
但毕竟还有令人宽慰的事,朋友们纷纷来信,表现出极强的同情心。另有一件,就是让我接任马可·汉纳议员的全国市民联合会主席。该联合会由资本家和工人共同组建,其目的在于通过相关措施缓解雇主与雇员之间可能存在的矛盾。但不幸的是,马可·汉纳议员突然去世了。副主席奥斯卡·斯特劳斯邀请我到他家中用餐,并见一见联合会的相关工作人员。晚宴快结束时,斯特劳斯先生起身致辞说,有关汉纳先生继任者的问题,所有劳动团体都希望我能担任这个职务。当时有许多劳动团体的领导人,一个接一个站起来,表示同意斯特劳斯先生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