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怎么还没回来?”春莺进来点灯,慕锦成抱怨道。
春莺拿着火折子,点了桌上的灯,笑着说:“照平日的惯例,这个时辰该过秤入库,爷稍安勿躁,少夫人左右就在这会儿回了。”
“嗳……”慕锦成深深叹了口气。
顾青竹正进门,听见这一声犹如闺中妇人的幽怨叹息,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
春莺抿唇不说话,快步出去了。
“……”顾青竹用大眼睛问他。
“我饿了!”慕锦成慌忙打岔。
两人依旧在床边吃饭,慕锦成想起慕绍台说的话,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顾青竹。
“竟然有这种事?”顾青竹讶然道,“难道不是钱家为难我们?”
慕锦成摇摇头:“这也不好说,从根上论起来,钱家在南苍县算是无根之萍,不知何年何月来的,短短十几年,风头就要越过在南苍县扎根百年的慕家,而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谁也不知道。”
顾青竹喂了他一口鸡丝羹,有些担忧道:“今儿丁永道到炒茶房督查,我见他一个劲儿盯着杀青茶工的动作,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且他还问起你,被我和爹搪塞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太过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