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穿任何盔甲,只一身柔软如水的蓝色长袍,手持一柄如练软剑,纵跃间如天人下凡,下手轻灵却狠辣。
贼寇狡猾,只两人缠着他,他进贼退,他退贼进,胶着得厉害。
宣六遥一眼瞧见人群中的那匹高头大马,想来正是温若愚的坐骑。他奔过去,揪住缰绳往上爬,好不容易在马背上坐定,放眼望去,白鹿过处,跟温若愚缠斗的贼寇突然先后倒地,从脖颈上喷出血瀑。
他知道是胡不宜在帮温若愚,便勒转马头,向旁的贼寇们冲去。
人群被冲得往两边退去,宣六遥一手执绳,一手执剑。朔月剑对着被冲得露出缺口的贼寇头上挥去,只听“啊啊”怪叫,一个个贼寇被削去小半边脑袋,血西瓜似地喷着红色脑浆。
“油干矣米堆——”
“米堆——”
残存的贼寇们怪叫起来,纷纷冲开兵士往东边逃窜。东边是海边,宣六遥骑着马一路追赶,又削掉几个贼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