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掷地有声。您虽然和项大人只是句口头的约定,可那也是您答应的事。妾身纵是心里再不愿意,为了侯爷的颜面,也不该说什么去见项家小姐的事,也要把这桩婚事办得体体面面、热闹热闹。只是明白归明白,妾身心里到底意难平。”
她说着,脸上又露出几份不悦来,“侯爷也说了,给谕哥说这门亲事,一来是为了谕哥的前程,二来也是为了府里的安宁。兄弟们各自有了奔头,才不会只惦记着家里的那些财业。妾身听着十分有道理。您事事考虑周全,安排的妥当,又找了慧眼识珠的二嫂说项。您要是事先细细地跟妾身说了,妾身就是再蠢钝,想着侯爷对儿女的一片苦心,想着项家把嫡女许配给谕哥的恩情,对项家、对二嫂只有感激的份,哪里还会愤愤不平地说出要看项家小姐,泼了您、项大人和二嫂面子的话来?侯爷当时不答应,肯定是在怪我不识大体吧?”
徐令宜听十一娘说“再不愿意,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也会体面、热闹地把谕哥和项二小姐的婚事办了”的时候,不免有些讪讪然,再听到十一娘说“愤愤不平地提出要看项家小姐”的时候,知道十一娘只是一时的气话,心中一喜,待十一娘问他“是不是在怪我不识大体”时,忙道:“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