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话,”文竹毕恭毕敬地道,“九月初的时候针线上就将二少爷的冬衣都准备齐全了。入了冬,曹管事更是每隔三日过去一次,水菜、禽蛋都很新鲜。每次去,都要到柴房看看烧火墙的炭够不够用。少爷又说‘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除了暖砚炉,并不常用银霜炭。不仅够用,而且有多的。”说话清晰有条理。
徐令宜多看了她两眼。
等文竹退下,问十一娘:“这小丫鬟叫什么名字?”
“叫文竹。”十一娘笑道,“是太夫人亲自挑的,在谕哥儿身边服侍也有三、四年了。如今拿二等丫鬟的月例。”
少爷、小姐身边最高级别也就是拿二等月例的丫鬟了。
徐令宜道:“我瞧着这丫鬟举止倒挺大方。”
十一娘笑道:“跟着谕哥去过乐安,见过了世面,自然不是一般的丫鬟可比。”
“难怪还知道《孟子》。”
两人这边议着文竹,出了十一娘院子的文竹转身去了贞姐儿。
“二少爷说了,让我进府一定要代他给大小姐道声谢。奴婢也不知道该怎样道谢才不失礼数。”说着,跪在了地上,“只有给大小姐磕个头了。”
她跪下去的时候,小鹂已上前去搀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贞姐儿嗔道,“倒像我是个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