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谁他不知道,可后面的安王两字,吓得他一个哆嗦。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离丑时也不远了,这要是耽误了主子的事,自己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管事的也顾不得那鸟死了自己会不会受罚了,终究只是一只送信的鸟,信送到了不就行了,一只鸟而已,也不至于拿自己一个管事的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吩咐下人们各自回去睡,自己拿了信去主院,把信交给了侍卫。
他的身份,还不够直接进到安王的小院。
回去的时候,管事的还在想,福泉村,那似乎是距离皇城数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吧,而风波亭就在皇城外,这两个地方,怎么还能放到一起呢?
然而,他永远都没有想明白的机会了,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多久,他就见到了以前只能远远观望的安王贴身侍卫,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安王只着里衣坐在窗前,面色凝重地看着纸条上的字。
门被推开,刚解决掉管事的侍卫手里捧着一块布,上面是一把带血的羽毛。
“怎么回事?”安王皱眉。
真可笑,他身为上位者,手上沾染无数鲜血,肩上扛着血海深仇的人,居然闻不得血腥味儿。
“看羽毛,确实是风大小姐养的鸟,遭了院中猫的毒口。”侍卫说着,把布上的羽毛给他看。
安宴淡淡瞥了一眼,摆摆手示意他拿走,随手开了窗通风,
“风家的人最近有什么动静,为何会知道福泉村。”安宴将手上的信烧掉,人前满是笑意的眼眸寒光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