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帕佛先生,婉达想道,也许爷爷是对的,我怀疑是否真有任何撑下去的理由。但她却说:“很抱歉,帕佛先生,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她用小铲子指了指地面,“现在,你也看得出来,我必须继续对付这些讨厌的杂草。”
“我并不认为令祖父的想法是对的。我认为确实有个撑下去的理由,我们必须把它找出来。”
这番话重重打在她的心头。他怎么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除非……“你能透视心灵,对不对?”婉达问完,便屏住气息,仿佛害怕听到帕佛的回答。
“是的,我有这个能力。”年轻人答道,“我想,我一直都可以。至少,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不能。有一半的时间,我甚至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我就是知道人们在想什么,或是想过什么。
“有些时候,”感到婉达散发出了解的讯息,给了他很大鼓励,于是他继续说,“我会接收到来自他人的灵光,不过总是在人群中,我找不到究竟是谁发出的。但我知道周遭还有其他像我——像我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