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黄大夫她们又被秘密接到地下车库,在那儿又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她们被人接上一辆玻璃窗全拉着纱布的小面包车送回单位时,黄大夫她们这一天整整做了近7个小时的“地下工作者”。
在SARS袭击北京的残酷时刻,有一些家庭由于突然惨遭瘟魔的传染而瞬间有数人或进医院,或不幸去世。留下那些孤独无援的人该怎么办,这给流调队的工作带来极其繁琐的难题。地处京城心脏的西城区,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找块地方,将这些孤独无助的密切接触者集中隔离起来。”有人建议。
“主意倒好,可西城地处城中央,哪儿找地方呀?”有人对此质疑。
于是一项秘密计划迅速在决策者中形成。
“房子是有,但要让周围的百姓一点不知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的市民,对SARS的警惕性太高了,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放个‘密切集中营’,怕比登天还难。”又有人质疑。
再难也得做。不把有生活困难的密切接触者隔离,就极有可能造成SARS传染源的扩散传播。区政府“抗非办”成员一商量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