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把白布掀开,眼前的景象简直震撼人心。
胸部大量出血,左肢被扭断,头部也流了好多血。
连陈烈这个大男人都蹙紧了眉头。
白颂目光从头到尾都是平静的,平静中又多了份郑重。
首先要为尸体进行清洁。
白颂取来清洁工具,指引陈烈为尸体进行清洁。
碰到伤口的地方,她特意叮嘱陈烈:“你轻点,别下手太重。”
她处理上半部分,陈烈处理下半部分。
陈烈擦拭的时候无意间抬头看见神情认真的白颂。
白炽灯下,她将头发随意绑起来藏进头套里,口罩遮住了半张脸,目不斜视,专注于手中的东西。
恍然之中,陈烈好似看见另一个白颂。
不是高中时那个骄傲明媚的少女,也不是重逢时见到的那个大胆魅惑的女人。
而是一个尽心为他人服务的工作者。
尽管只是一具没有任何感觉的尸体,她也依然小心对待。
白颂任性,也不任性。
认真的女人最好看,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你如果能不盯着我看,或许我们能给更快点。”白颂放下工具,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