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尼玛点点头。那一刻的记忆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我们贝尼·杰瑟里特已经十分注意这个问题了:我们养育的孩子应该是真正的人,而不是无法控制的动物。究竟是人还是动物,这种事不能光看外表来做出判断。”
“你们接受的就是这种训练。”珈尼玛说道。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那个年迈的贝尼·杰瑟里特,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带着有剧毒的戈姆刺和烧灼之盒来到卡拉丹城堡。保罗的手(在共享的记忆中,是珈尼玛自己的手)在盒子里承受着剧痛,而那个老女人却平静地说什么如果他把手从痛苦中抽出,他就会立刻被处死。顶在孩子脖子旁的戈姆刺代表着确切无疑的死亡,那个苍老的声音还在解释着测试背后的动机:
“听说过吗?有时,动物为了从捕兽夹中逃脱,会咬断自己的一条腿。那是兽类的伎俩。而人则会待在陷阱里,忍痛装死,等待机会杀死设陷者,解除他对自己同类的威胁。”
珈尼玛为记忆中的痛苦摇了摇头。那种灼烧!那种灼烧!当时,保罗觉得自己那只放在盒子里的痛苦不堪的手上的皮都卷了起来,肉被烤焦,一块块掉落,只剩下烧焦的骨头。而这一切只是个骗局——手并没有真的受伤。然而,受到记忆的影响,珈尼玛的前额上还是冒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