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哥哥原本就受知府的欺压,届时要是再被知府冤枉,肯定会心寒的压根不想再辩解。更何况,县令哥哥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就算遭了冤枉不服气反抗,那些大人们也不会将他当回事的。江都发生这等大事,无论上头怎么问罪,县令哥哥都要遭受牵连,轻则罢官流放,重则丢掉性命。
县令哥哥是个好人,是我们临熙城难得的好官,我们临熙城的男女老少都信任他,爱戴他。公主姐姐初来临熙城不晓得这些事,我们就要想办法,让公主姐姐知晓。而最直截了当的法子,就是亲口把这些话说给公主姐姐听,把我们普通百姓们的心声,都倾诉给公主姐姐。”
我捏着草蚂蚱,想了想,好奇问道:“那若是本宫不信呢?本宫是公主,本宫是奉帝王的命令亲来江都坐镇临熙的,肯定不能只凭何人的只言片语便判定谁有罪,谁无罪呀。再说,如若本宫也是糊涂人,即便相信你们所言都是真的,为了重肃官场风气,还是选择将县令以抗灾不力的罪名,发配南荒了呢?更甚是,本宫最终选择维护包庇知府,默许县令去顶罪……这些都不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你娘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么?你娘,为何会断定,你说的这番话,本宫便会信?”
小男孩鼓腮嘀咕:“公主姐姐说的这些可能,我娘是真的有考虑过。但是我娘说,公主姐姐能在祭台上费尽口舌的去救下那十二位小姐姐,还亲自前往难民居住的安置点看望老爷爷老奶奶与我们,一点儿也不嫌弃我们低贱,身上脏,还与我们打成一片,陪我们一起玩风车,可见公主姐姐是个人美心善且单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