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那儿交给我们,”黛比说,克里夫忙着记录数字,“你们愿意去找安德鲁吗?”
“不太愿意。”克里夫说。黛比瞪了他一眼,他清清喉咙,“我是说,当然没问题,亲爱的。”
“当心点儿,这位先生。”她对克里夫摆摆手指,沿着走廊离开了。
内特跟着克里夫走向二十五号。“希望我们运气好,”克里夫压低声音说,“星期天不到下午两点,他很可能还在教堂。”
“这算什么运气好?”
“因为我不喜欢和他打交道。”克里夫鼓起精神敲门。
内特认出了来开门的男人。他的发型完美如乐高积木,两眼的间距很宽,穿短袖衬衫和背心,打着领带。克里夫点头和他打招呼。“嗨,安德鲁。”
“克里夫,”发型如塑胶玩具的男人看着内特,“哈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们见过几面。”
“内特?塔克,”他伸出手,“我就住在二十八号。记得你帮我开过一次门。”
“没错。你清理号码簿那次。”安德鲁和内特握手,轻得好像害怕内特的手会碎掉。
“呃,事情有点怪,”克里夫说,“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们丈量一下你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