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鹤十余年,娘娘都不曾来访,我还以为是您不信这些。”
云阙轻轻压着眉角,微微一笑,短暂的锋利从他眸眼里一滑而过,快的叫人根本抓不住,“今日……倒似乎别有意象,真是有趣。”
他说话的架势,全然没把她当做上位者看待。这种隐含的居高临下,仿佛他自己已洞悉了一切,所以俯看世人,像在俯视卑微蝼蚁的调调,令时宜隐隐不悦。
“国师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替大齐朝谋事,合该尽心尽力,及时陈情,难道还要本宫,来相国寺求你?”
时宜说的理直气壮。
但其实毫无根据。
毕竟自从设立国师以来,的的确确,就是每任皇帝自己上赶着来相国寺的。
每任国师本人除非逢天象大乱的异象,望见近处埋伏的危机,事从权宜要向皇帝传话,请人过来一同聆听天意,并不会主动上赶子和皇室产生牵连。
保持神秘感和神圣感,这也可以算做国师维持皇室和世人对其信仰的手段之一。
可这就更显得云阙奇怪了。
他在原著里的表现,可半分没有要和皇室皇权刻意疏离的想法。
云阙轻挑眉峰,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质问,也不欲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自顾自重新发问。
“我看,娘娘对权势并没有那么大渴望,但又言必称家国,那么,娘娘到底渴望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时宜下意识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到他回应似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