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鸟扑朔着稍显肥短的双翼,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轻蹦跳了两下。
她抬起雪白的左手,微笑着挠了挠雀鸟的脑袋。
‘哆-’
忽闻屋扉轻启。
侧首望去,是一名身着华服裘衣的男子推门步入了屋内。
男子五官平常、容貌老成、但无白鬓密皱,看上去大约应该是介于不惑与知天命之间的年纪;然其稍稍弓起的背脊与其身上所披的棕色裘衣,却让其显得更为年长了五六岁的模样。
见到男子入屋,红盖头下的女子立即露出了几分喜悦的笑靥,甜甜地喊了一声“爹”。
男子微笑颔首,平淡的神色中刚有几分喜气,却是很快又被悄悄皱起的眉宇所挤了下去。
“丫头啊。”男子的声音虽稍显低沉、但倒也不至于被称为沧桑沙哑。就见他望着镜中女子,攒着眉头,双手不自然地地背于身后,捏揉得紧,犹豫开口道:“你可……真的下决定了?这比武招亲一事,爹还是觉得……”
“爹,我真的决定啦。”虽因那遮面的红盖头而看不大清女子的神色,但若光听其语气的话,倒是与身前的男子不同,是幅怡然自得的调调,“我今年都一十八了,还没能谈成一门亲事——若是放在别家闺女身上,这岁数指不定可都有娃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