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完后又拿着琴弹唱，子路威武地拿着盾牌高兴地跳起了舞。
子贡说：“我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又见识短浅啊！”
古时候的得道之人，即使在困厄的环境中也能自得其乐，在通达的境域里也是快乐的。他快乐的原因不在于是困厄还是通达，而是心中存有德行，那困厄和通达就像是冬夏的更替和风雨的变换。因而，许由能在颍水的北岸快乐地生活，而共伯能在共首山上怡然自得地生活。
原 文
舜以天下让其友北人无择[1]，北人无择曰：“异哉，后之为人也，居于畎亩之中[2]，而游尧之门。不若是而已，又欲以其辱行漫我[3]。吾羞见之。”因自投清泠之渊[4]。
汤将伐桀，因卞随而谋[5]，卞随曰：“非吾事也。”
汤曰：“孰可？”
曰：“吾不知也。”
汤又因瞀光而谋[6]，瞀光曰：“非吾事也。”
汤曰：“孰可？”
曰：“吾不知也。”
汤曰：“伊尹何如？”
曰：“强力忍垢，吾不知其他也。”
汤遂与伊尹谋伐桀，克之[7]，以让卞随。卞随辞曰：“后之伐桀也谋乎我，必以我为贼也；胜桀而让我，必以我为贪也。吾生乎乱世，而无道之人再来漫我以其辱行，吾不忍数闻也。”乃自投椆chóu水而死[8]。
汤又让瞀光曰：“知者谋之，武者遂之[9]，仁者居之，古之道也。吾子胡不立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