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把匕首骤然捅进心口,以沫失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萧萧风声凄厉暴雨中
……
啊……寄相思风雨中
啊……寄痴心风雨中。”
原本凄艳的歌词,被他们唱来,竟是那般缱绻婉转。
那把刺进心里的匕首狠厉地搅动着,以沫死死抓住桌角,直抓得指节发白。
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歌,却长得叫人难耐。
以沫看着眼前双双对对起舞的人群,又看看洞开的后门,脸色煞白地朝那里走去。
在台上唱歌的辜徐行一早就发现了以沫的异状,一首歌唱完,他匆匆谢幕,来不及脱掉礼服就往外跑。
偌大的校园里,四处亮着明晃晃的灯。
他往校门口追了几步,一眼就看见一个柔柔弱弱的白色身影在往多媒体大楼里走。
他隔着人群大声叫她的名字,她却全然不察,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他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却没有叫住她,默默尾随她往天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