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是那位小校尉?”陈盛识些字,在旁看了许久,才辨认出赵青云的名字。
“理他作甚!他是个贼子,偷军功的!”
徐牧没有答话,对于赵青云,他现在是有些膈应的。那种感觉很复杂,大概就是自个亲手栽下了一朵牡丹,希望它长得争奇斗艳,却不料到最后,长成了狗尾巴草。
而且,以现在大纪朝的军制来说,哪怕赵青云说的再好听,他一介白身,去了也没卵用。
先前去拼杀狄人,也不过是为了那些庄人。
“牧哥儿,可别去,我们先前救他,他还偷军功!”司虎也显得很生气。
吊卵的汉,铁打的种,偷军功算怎么回事。
徐牧考虑的因素,并非只是赵青云,但权衡之下,终归是不为所动。烂了的大纪朝,他扶不起。
若是吃了败仗,说不定还会牵连整个徐家庄,更是不妙。
这一生,他的想法很简单,带着小婢妻和怪物弟弟,还有这一大帮子的庄人,在乱世之中,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