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待了这么久!”她没有想到自己待了那么久,明明感觉只跟他聊了几句,时间却过得出乎意料的快。
好累!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太累了,太费脑,又太颠覆过往的认知。
“真的好想结束啊!”她叹一口气,孤独地往前走着。宫里人迹寥寥,夜色如深,很快就把她的身影掩盖起来,与黑夜混在了一起。
大炎宫内,夜色里同时还有一个身影在走动着。
这个人就是苏子络,正背着药箱朝陈炎君的寝宫走去。
门外守卫的禁军拦下他,苏子络拱手轻言:“二位将士,我是奉旨来为陛下诊治的大夫,这是陛下的手谕。”
他将一张圣旨呈上,两名禁军看了一眼上面的压印,放开了路。
“多谢。”苏子络答道,越过他们走进了他的寝宫。
寝宫里只点了一盏宫灯,光线很弱。苏子络走到他的床榻边,行礼道:“见过陛下。”
陈炎君转身:“苏神医不必多礼。”
苏子络坐下,问他:“陛下是想先请脉,还是先谈事。”
陈炎君在他面前坐下,说道:“你应当知道朕不用请脉。”
“自然。”苏子络收到了他的答复,将刚摆开的诊脉工具一一收好。
“朝里已经将你回来的消息放出去了,”陈炎君说,“你可有把握自保?”
苏子络凄淡地笑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和朝廷官员打交道,就是这个道理,身不由己这句话,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