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他们一直滞留在驿站中,被建州士卒监禁了起来。
美名其曰保护卫将军家属,等‘卫戚’相助建州大军攻克皇城后,便能受封陇西王,赐西境封地,再来接他们一起去陇西开牙建府,从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但秦深明白,这不过只是一场囚禁罢了。
至于卫槐君——
他从榆关回来之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醒来以后,也是茶饭不思,空洞寡言,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凭谁劝都无用,短短半月时间,他几乎都要瘦脱相了。
沈柔日日躲在房中掉泪,整个人也虚弱不堪,她对着卫戚的旧物,常常一呆坐,就是一整日。
衣食起居,便落到了秦深的肩上。
她不愿假手他人,饭菜茶饮,都要亲自过手,这个驿站她不相信任何人。
到了晌午饭口时分,秦深正在院后的灶房生火做饭——驿站婆子则从卫槐君的房门外,把昨天的晚饭又原封不动端了回来,摆在灶台沿儿上,她暗叹一声,摇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