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着餐馆里唯一的圆桌坐下,索洛佐不肯进小隔间。餐馆里另外只有两个人。迈克尔怀疑他们是索洛佐的暗桩。不过无所谓,等他们有机会出手,保准为时已晚。
麦克劳斯凯饶有兴致地问:“这里的意大利菜好吃吗?”
索洛佐再三保证:“试试小牛肉,全纽约最好的。”唯一的侍者送上红酒,拔掉软木塞,倒了满满三杯。令人惊讶的是,麦克劳斯凯竟然不喝酒。“不喝酒的爱尔兰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他说,“见过太多好人因为烈酒惹上麻烦了。”
索洛佐对警长好言好语道:“我要用意大利语和迈克交谈,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我说英语表达不清我的意思,我想让迈克相信我没有恶意,今晚达成协议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绝对不是我不信任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麦克劳斯凯警长露出嘲讽的笑容。“好的,你们谈你们的,”他说,“正好我集中精神吃小牛肉和细面条。”
索洛佐用西西里方言对迈克尔说:“你必须理解,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纯粹是生意问题。我非常尊重唐·柯里昂,巴不得有机会能为他效劳。可是,你也必须明白,你父亲为人非常守旧。他挡住了发展的道路。我这门生意就是未来,是日后的潮流,每个人都能发大财。可是,你父亲因为某些不切实际的顾虑挡了财路。他这么做等于把意愿强加在我身上。对,对,我知道。他告诉我:‘尽管去做,那是你的生意。’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我们迟早会妨碍对方。他的言下之意是不准我做这门生意。我有自尊,不允许别人把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所以做了非做不可的事情。塔塔利亚成了我的合伙人。要是这场争端继续下去,柯里昂家族就会被迫对抗其他所有人。你父亲如果身体健康,也许还撑得下去。但教父的大儿子毕竟不是教父本人——绝没有不尊重的意思。爱尔兰顾问黑根更是比不上占科·阿班丹多——愿上帝让他的灵魂安息。因此我提出讲和,休战。我们暂时消除敌意,等你父亲恢复健康,能够参加谈判再说。我苦苦劝说,答应补偿,塔塔利亚同意不再为他家的儿子布鲁诺寻仇。双方讲和。而我呢,我得过日子,所以会在我这门生意里做点小买卖。我不求柯里昂家族合作,只求你们别干涉。以上就是我的提议。我想你有资格同意,敲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