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金川门,不仅血流成河,也挤成了人海。
“赵十九!”
远远看着人群中的赵樽,夏初七大声喊。
“你小心些,不要管我,我没事。”
“阿七,你看着身边,不要讲话。”赵樽杀着,喊着,马步上的身影近乎疯狂往这边挤。他的身侧,元佑已经领着兵马往城楼的台阶冲了过去。晏二鬼领来的京畿营将士也跟着他在打头阵。
但是,金川门的南军,基本全是赵绵泽的心腹。
他们食君之禄,亦是死战不休。
“丙一。”赵樽边杀边跑,边跑边喊,语气冷肃,“传令下去,全力攻城,”
“是!”
“告诉城景,从石城门入城,清查余党。”
“是!”
赵樽沉吟着,“唰”地劈开一颗头颅,在鲜血的飞溅中,像是想了一阵,方才回头,蹙着眉头吩咐,“赵绵泽,要活的。留他性命。”
“是!殿下!”
赵樽的人马还在城门口,声音也掩在了巨大的嘈杂声里,赵绵泽在城楼之上,听不清楚下面的话。这个时候,看着突然入城的晋军,他明知道是有叛徒打开了城门,却没有了往昔的燥动,身着龙袍的身子僵硬着,似乎没有难过,也没有痛苦。
人活着,要有目标,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