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我不舒服,肚子疼,不想吃火锅了。”温情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扶着俞景的胳膊,哀哀道。
要搁平时,俞景绝非怜香惜玉会顾惜温情的二十四孝男友,可今儿个,一皱眉,俞景从座位上立身,他抱歉地冲燕楚一笑。
“哥,温情不舒服,吃不了火锅,今儿个不叙了。改明有机会,再聊吧。”
虚扶一把温情,这时的俞景嘘寒问暖,真做足了恩爱架势,燕楚眉眼黢黑,他冷冷地把没抽几口的苏烟掐灭。
燕楚说:“俞景,有些话我只问一次。走出这道门,往后无论你多少苦衷,我绝不会问你第二次。”
透过细小喧嚣的火锅热气,俞景着黑色风衣,芝兰玉树似的挺秀背影在灯火中,宛如被墨水淋湿的感叹号。
可稍一停顿,根本没有多想一下,他和温情的身影登时消失在燕楚的视线里。
苦衷?我没有苦衷。俞景坚定固执地对自己说。三年以来,无论多少次燕陈打电话来,俞景都推说有事。俞景不和燕陈说话,回避一切和燕陈见面的机会,流连风月,金迷纸醉,声色犬马。看上去,他忙得脚不沾地,过得潇洒无边。可心中藏之,何日忘之。这世上,谁都有谁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是心结,也是心劫。一直以来,俞景以为自己的心死了。死在了那年夏天,死在了色彤墓前,死在那场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