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三姓蔑儿乞的动向,看他们究竟是撤走了,还是设下了埋伏,铁木真派别勒古台、博尔术、者勒蔑侦察了三天,知道蔑儿乞人已经远离了,铁木真一家才走出了不儿罕山。铁木真面向不儿罕山主峰,捶胸告天说:“多亏豁阿黑臣母像金鼠一样警觉,像银鼠一样眼明,我们母子才逃得了性命。乘驽马趋彼鹿径,折榆柳做柴篷,逃入不儿罕山之中。躲得我们像虱子一样的性命。伟大的不儿罕山可怜天下苍生,遮护了我们如蚁之命。千言万语难表我们惊惧感激之情。今后我要时常祭祀不儿罕山,我的子子孙孙也一般祭祀。”
说完,面向太阳,解下腰带挂在脖子上,左手举着帽子,右手捶胸,面向太阳叩头九次,将马奶酒祭奠了。古代的蒙古人认为腰带和帽子象征个人的自由。解腰带、脱帽表示对对方的崇敬。后代的隆重场合脱帽,或对死者、神灵脱帽致敬,大概就含有此意。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铁木真杀父之仇未报,蔑儿乞人的夺妻之恨又生。铁木真从甜蜜生活中惊醒,在不儿罕山前的祷告,更像一篇出征前的誓词,他决定拉开战争的序幕。
拉开战幕
“不经盘错不成才,功业都从患难来。”铁木真从少年时代起,就不断经受种种患难,遭遇孕育了他改造现状的思想,也磨炼了他的坚强意志;而他家原来所处的部落领袖的社会地位,又使他有可能集合一部分社会力量。向蔑儿乞人报仇,夺回自己被抢走的妻子,成为铁木真从患难中崛起的第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