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非是因为来人心安。
这人实则大有古怪。
正合她意。
时宜淡淡点了头,由他领自己进入室内。
只是一进心心念念想要进去的地方,时宜反倒怔住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满屋胡乱扔着卷轴纸张,密密麻麻全是看不懂的扭曲符号,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角落里堆的古书很多都已泛黄,堆叠之随意,叫人担心下一秒就会轰然倾塌。
看时宜站在门边,云阙连头都没回,“娘娘不必顾及这些,随意即可。”
说着,似乎是为了向她示范,他一脚踩在地上的书页上,神情自若地接着往前走。
也罢,既然主人自己都不在意,她也不必费心了,况且若是真重要的内容,想他也不至于这般随处乱扔。
时宜坐在整间屋子唯一一把椅子上,看他仿佛她这个太后不存在一般,姿态闲适地净手,焚香,拿了个瓦罐出来,手指轻沾,在几处地方点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