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打断你一下。他是一个人上船的吗?”
“不是。”
“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
“有两位法国先生。”
“他们在一起商量过什么事情吗?”
“他们一直谈到最后一刻,两位法国先生才不得不坐着他们的小船回岸上去。”
“他们有没有传递过什么文件,像这些表册之类的东西?”
“是传递过一些文件,不过我不知道是些什么文件?”
“形状和大小像这些吗?”
“有可能,不过我确实不清楚,虽然他们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轻声交谈。因为他们是站在舱房梯子的顶上,就着挂在那儿的那盏灯的灯光,可是灯光很暗,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低,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他们在翻看一些纸张。”
“好了,马奈特小姐,现在说说犯人和你谈话的内容。”
“犯人对我完全是以诚相见的——那是因为当时我的处境非常困难——正像他完全出于好心善意,处处帮助我父亲一样。但愿,”说着,她潸然泪下,“但愿我今天不是对他以怨报德。”
绿头苍蝇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马奈特小姐,如果这个犯人不能充分理解你出来做证是出于义务——是迫不得已——是无法逃避——是很不情愿的,那在场的不会有第二个人和他有同感的。请继续往下说。”
“他对我说,他这次出门是为了处理一件非常困难、棘手的事情,这事可能会让人引起麻烦,所以他用了化名。他说,为了这件事,几天前他去了法国,可能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还得经常往返于英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