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活了一年,后来塞西莉亚就一蹶不振了。两年前玛士医生说她只能活半年,她的肺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她还活着,没有人去看望她,女人们是不会去亚伯家的。布拉德利牧师在亚伯不在家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是那个正在厨房擦地板的可怕老管家告诉他塞西莉亚不见任何人。那位老表姐已经去世了,亚伯又换过两三个管家,她们都是冒着被肺病患者传染的危险被说服来工作的。但是最后一位也离开了,现在亚伯找不到人照看塞西莉亚了,他对华兰茜诉说着苦衷,谴责迪尔伍德的伪君子们,还控诉着这一带人们的虚伪与冷漠。这碰巧让穿过大厅的斯迪克斯堂姐听到了,差点把她吓死,华兰茜也听到这些话了吗?
华兰茜几乎没注意到那些不敬的言语,她一直惦记着住在米斯塔维斯路边那被遗弃的旧房子里的可怜又不幸的塞西莉亚·盖伊,没有人照顾她,安慰她。值得讽刺的是竟然还生活在一个号称是基督教社区的地方,她刚刚十九岁,正值青春啊!
“你的意思是说塞西莉亚现在就独自一人,没人照顾吗?”
“哦,她还能稍微动一动,吃点东西,或者需要时喝点水,但是她不能干活。我一个人从早干到晚,回到家又累又饿还得自己做饭,有时候我真后悔把老雷切尔·爱德华兹赶跑。”亚伯开始生动地描述起雷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