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持着酒杯,略一思量,“在学生看来,数百年来各家争议虽多,可归根到底其实不过一事而已。”
他将手中杯中酒喝尽,“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下,究竟是要修文还是要修武罢了。”
“何谓修文?减武备,轻薄赋,著书立说,宣扬四方以立家国之德,换句话说,争的便是民心。”
“何谓修武?以金戈铁马征伐四方,争土地,争人口,以铁骑化国为家。”
叶士诚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在你心中以为如何教化才是?”
宋慕震了震衣衫,脸上带着几分凛然的书生气,“这些年我大秦铁骑威震天下,东征西讨,南平北荡,显然走的便是这修武的路子,败南楚,吞北燕,功勋显著。只是这么多年了,学生却以为而今不该如此了。”
叶士诚来了兴趣,便是一直端坐在高台上不发一眼的另外三个书院的院长也是了兴致。
“说说看,希望你小子不是故作惊人之语,不然有你好受的。”叶士诚粘须而笑。
不管此子言语如何,到底有无道理,自家的学生到底是出风头了。
“昔年我大秦建国之时便是在这函谷以西的凶险蛮荒之地。自然要历兵粟马,枕戈待旦。后来天下分崩,秦以一城而争天下,西北瀚海,中原以东的诸国自然不会给我大秦喘息之机,所以雄兵强国虽然是我大秦刻意为之,却也是不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