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他考证,这倒确是一份兖沂曹济道的奏折。他的学问显然比吃政治饭的汪会长高明,而且判断可能是那个后来成了八国联军索要的义和团主犯的毓贤干的。一个道台是无缘得见天颜的,胡乱进言,弄不好要犯僭越之罪,所以是由当时的北洋通商大臣崇厚转呈的。由此可见这位美国传教士挺能活动,居然从知府、道台到三口通衙门,到总署,拿今天的话说,一路开放绿灯,也是不可小视的人物。
这位道台大人(是否毓贤?待考),不知得了洋人什么好处,还是让洋人的洋枪洋炮吓破了胆(无非这两端,非此即彼。正如不亲外则仇外,不媚外则排外一样,中国人好像特别喜欢走极端不可似的),给皇上打了这个报告,认为博士的外曾祖父“折冲樽俎,竭力斡旋,时作持中之论,议论公允,慷慨陈词,少有偏袒之意”,并且说:“齐鲁一地,教案迭起,民教纠纷,了无宁日。”这位道台的主旨是想把洋人推荐给朝廷,认为洋人的事,若由洋人他们自己来调停处理的话,或许比较好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