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段过往,她唏嘘地静了一阵,又咳了一声,数落躺在另一侧的息泽:“这个故事吧,虽然是个挺倒霉的故事,但于你也算是有一点借鉴的意义,你看你醋了我就出来找你,你被雨浇了我就给你调配泡澡的驱寒汤,就这样你还说来不及,那我……”
剩下的话却被她咽进了喉咙,息泽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低声道:“他是个混账。”她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什么也说不出。他今夜行止间不知为何格外温存,将她揽在怀中,手臂环着她,像她是什么不容遗失的绝世宝物。窗外狂风打着旋儿,这个拥抱却格外地长久。
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她不是没想过,她虽满心满意喜欢着息泽,但对圆房这个事,却本能有些畏惧。
房中只闻彼此的吐息,良久,她感到脑后的长发被一只手柔柔拨开。近日她被子盖得厚,夜里就穿得少,身上只一条纱裙,顾及息泽在房中,才在纱裙外头又随意罩了个烟罗紫的纱衣。此时,纱裙纱衣却随着息泽的手一并滑下肩头,裸出的肌肤有些受凉,她颤了一颤。
一个吻印在她光裸的肩上,她能感到他的嘴唇沿着她的颈线一路逡巡,她能感到他近在咫尺,有白檀的气息。虽然房中漆黑不能视物,他的手却从容不迫滑到她身前,解开纱袍的结带,滑入她贴身的长裙,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温暖,抚过她敏感的肌肤。指间的沉着优雅,像是写一笔字,描一幅画,弹一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