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煤油灯照出斑驳的身影,外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他吓得踹了对方一脚。
幸亏踹偏了,田淑珍气得大喊,“你踹我干嘛!”
听出来是媳妇的声音,聂三牛也气得很,“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吓死我了!还以为大半夜从哪里跑出来个鬼,搁这里吸我阳气呢!”
田淑珍:......臭粑粑。
这屋的动静那是全家都能听见,隔壁蒋文英跟闺女今晚一块睡,也让隔壁三房的动静弄得无语。
蒋文英数次想让闺女撅腚她瞅瞅。
这孩子打从来到老聂家就没有挨过刀子,那时听说要动手术,她浑身血都凉了。
母女两说话的时候,内侧墙上的土块簌簌的往下掉。
芽芽总算知道刚才妈为什么执意要让她躺外边了。
他们家的土坯房还是知青大返程那时候,人家赔了八十块重新建的。
当时急着住,再加上孩子们读书的读书,所以一切都往精简方面靠拢,样式,房屋走向都跟之前一样的。
当时抹了三遍大泥,头一遍堵缝,第二遍找平,第三遍就是装饰,里外三遍大泥以后再用白灰粉刷成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