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窄“床”上拿起一件蓝色单衣(看来洗过了但还没往身上穿),认认真真地再将白布片缝在单衣上。
闪在门旁的季家兴和郝中华看到了另一情形——瘦老头将单衣展开在“桌”上,喝水,含口中;从炉盖上拎起了那块卵石(原来他将卵石弄出了孔,穿上了铁丝,做成了熨斗),朝单衣上喷出水,用“熨斗”仔仔细细地熨。熨那片写有“右”字的白布片时,神情尤为专注,仿佛在熨名牌衣服的商标——那是一件肩、肘、背、袖口都补了补丁的单衣。
他将单衣穿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说:“现身吧,早就感觉到你们在偷看我了!”
蹲在窗子两边的四个孩子互相交换一下眼色,站起来了。门旁的季家兴和郝中华也绕到窗前来了。
瘦老头:“听说,你们很淘?”孩子们纷纷点头。马不停骄傲地:“昨天晚上那头小猪,就是我们弄成那样的!”
其他孩子瞪马不停;马不停自知失言,表情大不自然。
瘦老头:“淘气的男孩加上想淘气的男孩,肯定是全世界所有男孩子中的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