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这些……”余欢有些急道:“惠州虽不像京城这般多的规矩,但父亲到底是被贬官,我也不能戴这些名贵的首饰。”
这话倒是不假,她今日打扮得就很低调,一袭青色襦裙,头上也只点缀了两只碧玉簪子,镯子和压裙角的玉佩都是取下的。
云舒帮着劝道:“傲青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即便不是佩戴,万一手头急了,也可以换成银子。出门在外,有备无患才好。”
“家产变卖后,足够我们过上三五年的,而且每年还有爹爹的俸禄。哥哥也说等到了惠州就去找个活计,再不济也能当个先生,实在不用如此……”
余欢急急解释着,生怕两位好友误会府中的近况,给她们添了麻烦。
“话不是这么说的,伯父伯母年事已高,此去惠州路途遥远,你们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傍身的财物越多越好。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伯父伯母和侄儿侄女。”
最后这句话真真说到了余欢的心中,她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眼眶红红道:“原本想高高兴兴与你们话别,哪曾想你们又将我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