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峤金汤——
容移牖看着手中的传书,阶下跪着的女子梨花带雨,哭的好不凄惨。
“求少主做主,奴家自从嫁与少主来如此良久,一直尽心尽力服侍少主,不曾有过一分懈怠,却为何,奴家的父亲要惨遭如此毒手,那祖伞真固然为泾渭方壶的嫡女不假,可是如此草菅人命,还请少主为奴家做主啊——”
女子一身素衣,好似特为亲人身死才穿的孝服,容移牖玩味的看着女子的姿态,歪了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说到草菅人命,你父亲,仲螟旌做的那些事情,想必你一定比本少主更清楚,这点不用本少主解释。”
女子一时愣住,看着容移牖的神色,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反驳。
“再说毒手,照那仲螟旌那番姿态,即使那仲螟旌今日不死,想必早晚也自有人取了他的性命,不过是那祖伞真提早了几日,你又何必这么伤心呢?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
女子惊讶不已,状似失态的“少主?”
“还有,那祖伞真乃是泾渭方壶的嫡女,泾渭方壶乃是四品家族,身份高贵,你乃是低贱乡村野妇,若不是我看得上你抬举你,你焉能有如今这个身份?她的身份比你高贵,你有何资格直呼其名?!”
女子一时之间竟然不明白眼前的情势为何一瞬间急转直下,拼命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压根无从辩解,却如溺水之人握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少主,奴家固然身份低贱,可是奴家的父亲,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