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深漠然的,“哪儿?”
“东方。”
“做什么。”
“过年。”
…………
别人的家里都是星亮的灯火,只有楼景深的家,黑漆漆一片。
一进去,睡着的木头嗷嗷的叫着,过了这么久,它的叫声终于像条狗了。
唐影上楼拿了一床棉被下来,又去开暖气,让楼景深躺着。
他躺下后,她去摸他的大退。
楼景深摁住了她的手,“做什么?”
“我看看。”
“不用。”
因为不方便,他就穿了一条裤子。在墓园里那么久,应该很难受。
“那你躺会儿,我去做饭。”
楼景深看着她好一会儿没吭声,眼神雾暗——
这就是唐影。
无论上一秒发生了什么,与她有什么争执,或者强迫她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下一秒只要她愿意,她就能像喝了忘川水一样,把什么都忘了。
把虚以委蛇做的很彻底。
“看着我做什么?”
“做简单点儿,你拿手的。”他开口。
唐影哦了一声,去换身衣服,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挽成了一个小包子,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