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华生?”
“别管他叫什么了。你问题太多,知道的也太他妈多了,上帝怎么不诅咒你。”
“你不应该白使唤上帝的名号。尤其是在上尉要来的时候。”
“我不是看他不顺眼。我已经为‘福音火车’工作了很多年了。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打我一开始做这个我就听说过他的名字。我喜欢上尉。我爱他。我常常在夜晚为他祷告。现在他……”他生气起来,又说了几句脏话,“他死了,黄花菜都凉了。他队伍里有多少人?”
“这个嘛,上回我数了数……差不多十六个人。”
“列车员”哈哈大笑。“那还不够玩掷色子的呢。老家伙的脑子看来是出了问题。起码说明我不是唯一一个疯子。”他坐在河边,往河水里丢了一颗石子。一个小小的水花。月亮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他看上去悲伤到了极点。“全告诉我。”他说。
“什么全告诉你?”
“作战计划。”
我把大大小小的细节都给他讲了,他听得十分专注。我说要拿下前门和后门的值夜哨兵,然后逃进山里。他点点头,表情平静些了。“这个嘛,费里拿得下来,上尉这一点没错。不过只有两个守门的。我不明白的是第二部分。他觉得黑人都是打哪儿来投奔他来着?从非洲吗?”
“这都计划好了。”我说,可我觉得自己跟小羊羔儿似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