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思考。临了,我说:“这么说来,他至死也没有变啊!”
“你知道吗?我必须告诉你,我当时觉得我有责任劝阻她,让她不要那么做。”
“甚至是当你有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想法之后吗?”
“是的;因为我知道这些壁画都是一个天才的杰作,我认为我们没有权利让世界失去这些画作。但是,爱塔不听我的劝告。她已经答应过他,她不能反悔。我不愿留下来看着它们被焚烧,所以我是事后才得知她是怎么做的。她把煤油浇在了干燥的地板和草席上,然后点着了火,没过多一会儿,这座房子就变成了一片灰烬,一部天才之作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
“我认为,思特里克兰德知道那是一幅杰作。他已经实现了他所追求的东西。他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他创造了一个世界,也看到了自己创造的世界多么美好。临了,在骄傲和蔑视中间,他又将它毁掉了。”
“不过,我还是得让你看看他给我的那幅画。”库特拉斯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