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思一听“屈怀沙”这个名字,不禁啧嘴道:“屈怀沙?屈家是个连夫子都没有出过的小族,也配登门拜访本祭酒?还有……屈家的家主是叫屈怀沙吗?好像不是吧……”
他嘴角翘起,语气愈发地奚落刻薄道:“叫他们屈家的家主来见本祭酒,这种无名小卒,也配见本祭酒,不见……”
可就在他挥手赶人,做逐客状的时候,他发现身后站着的管家面色已经彻底变了。
“干什么?没听懂人话吗?”
朱三思正要发作,赶走这个又蠢又笨的管家时,忽地一个嗓音幽幽响了起来。
“我屈怀沙的确不是屈家如今的家主,难道就没有资格来见见你这个朱家的家主吗?”
只见一名男子身穿诡异的黑色长衫,一头黑发夹杂白色银丝,显得格外诡异。
“我虽然不是屈家的家主,呵呵,但我按照辈分是他的爷爷一辈,这可怎么算好呢?”
除却这个满嘴透着诡异话语的黑色长衫男子,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急不慢地跟着一名黑衣男子。
须知上清学宫尚白,意思是君子纯白如玉,所以白衣玉带,乃是贤人君子的惯常装束。
除了一丝不苟,象征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法家喜欢穿黑衣,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黑衣很不吉利。
代表儒家文士身份的长衫,更是如此。
绝少有文士将长衫染成黑色的。
偏偏眼前这两名男子都是一身黑衣,诡异得叫人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