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即拔腿就跑,用他家乡人以敏捷著称的速度向营部方向逃命;但无论他奔跑得多快,第一次开枪的人总会有时间重装子弹,又向他十分准确地射了第二发,这一次,子弹射穿了他的毡帽,将毡帽打飞离他十步开外。
可是,达达尼昂再没有别的帽子了,于是他跑过去又捡起它,一口气奔到营地,气喘吁吁,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开始了他的思考。
这个事件可能具有三种因素:
第一也是最自然的因素,可能就是拉罗舍尔人的一次埋伏。杀死国王陛下的一名禁卫军,少了一个敌人,而且这个敌人的袋子里还可能装着一个鼓鼓的钱包,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达达尼昂拿起他的毡帽,仔细端详子弹的洞眼,他摇摇头。这颗子弹不是一粒滑膛枪的枪子儿,而是一颗老式火枪弹;子弹发射的准确性使他想到,那是用一支特殊的火器发射的,所以这就不是一次军事埋伏,因为子弹的口径不一样。
第四十一章 围困拉罗舍尔之战 Page 2
这可能是红衣主教先生送来的美好纪念。他想起由于落日时的那缕光线,他当时曾瞧见那是一杆步枪的枪管,红衣主教阁下对他如此容忍,他感到惊讶。
达达尼昂又摇了摇头,对于伸手非要干的人,主教阁下很少借助如此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