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零零总总,说了半个时辰有余,终于不再有人上前。
赵旬看准了机会,上前行礼:“父皇,儿臣听闻昨夜文德殿起火,烧毁了李谚通敌叛国的证据,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不错。”乾元帝抬起下巴看着他,面无表情,不辨喜怒:“岐王对此有何见解?”
“儿臣以为,此事决计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阻挠父皇查出李谚在边关所作所为。”赵旬低下头:“通敌叛国不是小事。
儿臣恳请父皇一定要明查。”
乾元帝望着下方,一时不曾言语。
“启禀陛下。”礼部尚书跪到赵旬身侧:“老臣以为,岐王殿下言之有理,李谚手握重兵,又在边关数年不归,确实该严查。”
“臣附议。”
“臣附议……”
又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同知院事上前磕头:“臣以为,那些证据尚未查清真伪,不应据此认定李大将军之罪。
况且,李大将军的为人众所周知,绝不可能作出通敌叛国之事!”
立刻有人站出来,表示支持。
“同知院事所言,臣不敢苟同。”礼部尚书辩驳道:“或许李谚正是想着,烧毁了辩不得真伪之故,才有放火这一着。”
“李大将军正在宫内关着,如何能放火?”同知院事怒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吏部尚书如此激动,莫非这火是你放的?”礼部尚书冷笑着反问。
“你这是强词夺理……”同知院事指着他,便要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