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完全喘不过气来了。
“他对自己的泪感到羞耻了!”列别杰夫对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微语,“‘这大概是无法避免的!’公爵真行!一下子就看透了……”
但是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连看都不看他。她站在那里,骄傲地挺直身体,仰着头,带着蔑视的神情端详审看着“这些小人物”。伊波利特说完之后,将军耸了耸肩;夫人怒气冲冲地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求他解答他那种行动的意义。她立刻转向公爵。
“谢谢您,公爵,我们家的怪朋友,您给我们大家一个愉快的晚会。大概您的心里现在很高兴,因为您把我们都拖进您的愚蠢的行动里去了……够了,我家的亲爱朋友,谢谢您,您总算让我们看清了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愤怒地整理自己的斗篷,等候“那帮人”先走。这时候,有一辆马车跑来拉“那帮人”。这是在一刻钟以前,多克托连科打发列别杰夫的儿子(那个中学生)去叫来的。将军立刻随着他的夫人说话了:“公爵,我真万想不到……在这以后,在所有这一切之后,在所有的友谊关系之后……最后,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