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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魏悦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手上打着点滴,人事不知。
跟以往活泼健康的样子,天壤之别。
好像没了生机,自己都不敢靠近。
江远此刻内心满是对恩人战友的愧疚。
魏冠华顺势掏出纪念章。
用手指摩擦几下,郑重放在侄女手侧。
那个跟江远一样的,被炮弹跟鲜血染红的二等功功勋章。
瞬间将他拉回炮火纷飞的年代。
“孩子有自己想法是好的,但你们不该给她希望后,又将她逼回绝望境地。
魏悦一直牢记婚约,面对其它男人示好,全都言辞激烈地拒绝。
我太能理解孩子的心情,要不是绝望到这个地步,她怎会了结自己性命?
医生说多亏送来的及时,洗了胃,不然真去见了我那个可怜的大哥。”
女人一哭,再加上说着这些不是控诉,却处处透露指责的话,谁能不感慨,不心虚。
有功勋章在,孩子又折腾掉半条命,江远歉疚达到顶峰。
都这样了,他肯定没脸再去江潮订婚场合。
这样不就避免了亲家见面,真相被拆穿。
自己不就能继续隐瞒那个秘密了?
事实证明,计划奏效。
江远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现在都十一点多,再过去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