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说下去,快说下去啊!”费尔顿道,“您的每句话都像熔化的铅块,它们在灼烧着我,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于是,”米莱狄继续说道,“于是,我凝聚起了全身的力量,我意识到这就是自己复仇的时刻,或者说,这就是我为自己索求正义的时刻。我把自己看成另外一个友第德,我紧紧蜷缩成一团,手里握紧那把刀,等我看到他靠近,并伸出胳膊寻找受他折磨的人时,我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绝望的叫喊,举起那把刀,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
“那个无耻之徒!他早就有所防备!他穿了锁子甲,护住了胸口,那把刀卷了刃。”
“‘啊哈!’他叫了起来,同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从我手里夺下那件没能让我心愿得偿的武器,‘美丽的清教徒,您打算要我的命!这可不再是仇恨的问题了,您这分明是忘恩负义,简直太寡情了!得啦,得啦,您冷静点儿,美丽的宝贝儿!我原本以为您已经变温柔了呢。我可不是那些暴君,非得用蛮力留住女人。您不爱我,我原先还怀疑这一点,看起来我还是太自负啦!现在我彻底信了。明天我就放您走。’
“我当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他杀了我。
“‘您要小心些!’我对她说道,‘只要您敢放我走,我就会让您名誉扫地。没错,我一离开这里,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去。我要告诉所有人,您用暴力手段对付我,您无缘无故囚禁我。我要揭露这个无耻至极的华丽监牢。大人,您的确位高权重,但您也会胆战心惊!因为在您之上还有国王,而在国王之上,还有天主。’